第25章 睡他相好,他还说谢谢?
- 操控祖宗,打造万世仙族
- 速溶草稿
- 2475字
- 2025-03-16 21:18:06
“柳师妹!你!你……”
这一刻,崔飞白心存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
他万万想不到,他心目中清纯可人,对他一往情深的柳师妹,竟会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抱。
而且还是大柱、王护院、二掌柜、李账房这种货色。
不是粗鄙之人,就是一把年纪!
要是她上的是季三草的床,崔飞白都认了,起码输得明明白白。
但你特娘的连刘大柱都给,你是真不挑啊!
而且崔飞白对柳盈盈珍惜疼爱至极,那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但大柱这个夯货……
这个夯货居然……
在柳盈盈慌张遮掩的狼藉里,崔飞白分明的看见了,雪白皮肉上的那一抹抹触目惊心的淤痕。
简直是粗鲁!野蛮!哪有一点会怜香惜玉的样!
不会弄疼柳师妹了吧?
脑海中一时间闪过这个想法,崔飞白连忙又惊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啊,崔飞白!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关心这个贱人作甚?
崔飞白自以为狠下了心,结果一开口却又还是那个熟练的舔狗。
“盈盈,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这个畜生逼迫你的!你身上的伤,我都看见了,一定是这个王八蛋对你……”
只是崔飞白话未说完,就被柳盈盈无情的一口打断。
“崔师兄,我和你在一起三月,还不如与大柱哥一晚上快活!”
柳盈盈惯是个八面玲珑的聪明人,往日在那几家势力间摇摆不定,只因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
而今季三草从京中携煊赫声势归来,济世堂改天换日已是板上钉钉。
刘大柱虽然不及季三草万分之一,但到底也是季三草身边的亲近之人,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地位自也是水涨船高。
相较崔飞白这等虚有其表的银枪蜡烛头,攀附大柱才是上佳之选!
柳盈盈那厢转动脑筋,大柱却是满面羞臊。
他被崔飞白捉奸在床,说实话还挺不好意思的。
慌忙提着裤腰跳下床。
“兄弟,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俩……”
“谁跟你是兄弟!”
崔飞白一把甩开大柱的手。
大柱憨笑两声,虽然他是被勾引的一方,但到底睡了人家的相好,终是理亏,胡乱套上外衫拔腿就跑。
“我...我还有事……那就不久留了!你们忙你们忙!”
门扉将将合拢,柳盈盈已然攥着被角抽噎起来:
“崔……崔郎,奴家也不想的!”
她肩头轻颤如风中梨花,
“但是他……他是季小先生的人……奴家这般弱质女流,如何得罪得起……”
虽然觉得攀上了大柱后,再讨好崔飞白已没有必要,但柳盈盈天生戏精,一系列操作几乎是本能反应。
眼见崔飞白面色稍霁,她顺势偎进男子怀里,泪珠儿成串落下:
“方才那些混账话,字字句句都是说与他听……崔郎待奴家千般好,奴家怎会不知?”
指尖轻轻划过男子胸膛,藕臂如水蛇般缠上男人腰际,
“奴家是怕他记恨你……这才狠心作戏……崔郎若不信,只管剖了这颗心瞧!”
崔飞白小头掌控大头,竟是真就就相信了柳盈盈这番鬼话。
什么大柱、王护院、二掌柜、李账房……他全都忍了,只要柳师妹还说爱他。
大柱的这笔账,被崔飞白一起记到了季三草头上。
“特娘的个季三草!去了趟京,害死师父!回来之后,又抢我女人!我崔飞白对天发誓,我和他……诶?”
崔飞白正发着毒誓,却是冷不丁得瞥见了大柱跑得匆忙没来得及带走的邸报。
他横看竖看,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季三草”三字。
什么天子亲赐杏林匾,什么靖国公奉为座上宾,什么太医院执弟子礼……
吓得崔飞白猛一下把柳盈盈推开。
病入膏肓的恋爱脑瞬间痊愈,取而代之的是他强大的求生欲望。
“柳、柳师妹……你知道的,你冰清玉洁贤良淑德,我刚正不阿不近女色,咱俩以后还是少些来往为妙,不要叫大柱哥误会了!”
崔飞白说完,飞也似地往外逃。
临到门槛,又似是想起什么,连忙折返,竟是哆嗦着将邸报塞进衣襟,活似揣着块烧红烙铁。
柳盈盈被推摔在地,本就被折腾得不轻的身子,现在再一碰,更是跟散了架般,竟是真疼出了几滴眼泪来。
而后又瞧见崔飞白拿上邸报狼狈而逃的模样,哪还不知道那货在害怕什么。
没好气的“呸”了一声,暗道自己还真没看错这个怂包。
不如大柱,更不如季小神医。
远远不如!
她支着酸软的腰肢挪到铜镜前,镜中映出的容颜梨花带雨、柔美恬静。
她顾影自怜的捧起面颊,忽而想起季小神医诊脉女患时隔着绢帕的克制模样——
那才叫做真真正正的刚正不阿、不近女色!
……
三日后,祭礼。
城中有名有姓的人全都到场。
三百盏长明灯将济世堂正厅照得雪亮。
季三草一袭素麻长衫穿过人群,七品县令躬身让道,豪绅富贾屏息垂首。
悬着“济世救人”金匾的正堂,似被无形威仪劈开浪涛。
崔飞白缩在祭幔阴影里,生怕季三草注意到他。
他这几天,如同惊鼠般穿梭市井,暗暗打听,方知季三草在京中已是如何声望。
太医院院判亲授金针,靖国公府内院畅通无阻,连平阳郡主的銮驾都为他三停朱门。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他想起那晚之后,三掌柜好心找上门来提醒。
“飞白啊,我们还困于济世堂内斗时,人家早已踏入了庙堂云端……”
“听叔一句劝,不要再想招惹他。”
“如今他指缝漏些药渣,都能压断我们这些蝼蚁的脊梁!”
就算不甘,崔飞白也得承认,三掌柜说的没错。
如果说,一年前,自己还有资格瞧不起季三草,觉得他不过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乞丐的话……
那一年后的今天,两人的地位已是云泥之别。
他仰断脖颈,都看不见人家的衣角。
这三天里,崔飞白没睡过哪怕一个好觉。
生怕季三草想起他来找他算账。
也怕大柱因为柳盈盈,在季三草身边嚼他舌根。
眼下他不敢直接往季三草跟前凑,只能是曲线救国,交好大柱。
送了一堆的礼,把大柱整得一愣一愣的。
“俺睡了他的相好,他还要谢谢俺?”
大柱挠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就连画面外的季明,都看至了傻眼——
“我靠!有牛头人!”
……
说回祭礼,堂间香雾缭绕。
“一拜济世——”
季三草唱礼声起,崔飞白慌忙随众人折腰。
只是视线仍旧黏在那截素麻衣摆上,半寸都不敢挪移。
待到季三草转身回礼,目光掠过他的面颊,他又一瞬间脊背绷紧,寒毛倒竖,生怕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会突然停驻。
好在没有!
季三草目光扫过他,就如同扫过檐角一片无关紧要的蛛网。
崔飞白长松口气,而后才惊觉喉头发痒。
竟是刚刚不敢呼吸,在惊惧中屏气太久,胸肺憋至了生疼。
与此同时,自尊心作祟的他,攥紧拳头,羞愤如热油浇在心头。
他担心受怕三天,结果却……
像个笑话!
在对方眼里……
不,他自始至终,根本就没在对方的眼里!
檀香在齿间漫开苦味。
崔飞白终于看清了人与人的差距——
有些人就像崖柏,当他开始参天时,蝼蚁连仰望的姿态都显得僭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