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百箓符书，聚灵之法

离开百花庄后，方墨和李乐霄一同回了玲珑阁。

一回到铺子里，李乐霄关上房门，拉着方墨进了里屋。

“方墨兄弟啊，那赖大符师真是这么说的，没法为你洞开气海？”

方墨摇摇头，沉声道：

“赖老说我体内灵窍皆被浊气所蔽，很难为我引气入体。”

李乐霄做出一副头疼模样，在店铺里踱来踱去，忍不住骂道：

“都怪黄家这帮阴险杂碎，在比斗中使这种下作伎俩，又是浊气又是妖气的，真是一窝子妖魔杂种！”

他骂完，又看见方墨还是气定神闲地坐着，不禁笑骂道：

“我就佩服你方墨的定力，要是我是你，现在早坐不住了，你就不和我一起骂骂这黄家？”

方墨淡淡笑道：

“骂他们那种货色有何用，一群没有底线和面皮的家伙，根本不在乎你骂得多脏。只有打得他们痛了，他们才知道后悔。”

李乐霄想了一会确实是这么个理，自己干嘛要问候他们祖宗呢，他们恐怕连人都不做了，亲娘想必也不会认。

他叹了口气，悠悠问道：

“方墨，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沾染浊气可是修行大忌，严重的话还会损害身体，连赖符师都没办法……”

李乐霄不欲再说，方墨倒是笑笑宽慰道：

“急什么。”

方墨拿出一块宁家玉牌，面带微笑地说道：

“我现在可是宁家客卿，宁兄和李山兄都会再去找人想法子，说不定我这情况有人能解决呢。”

玉牌是宁若熙与方墨分别前赠给自己，有这块牌子在，方墨就算是正式脱离了外城贱籍的身份，成为了世家客卿。

更关键的是，方墨是为宁家出战符斗，如今灵窍却成了这样，宁若熙感到无比愧疚，不仅给了方墨象征着最高规格客卿的玉牌，还发誓要帮他找到解决办法。

方墨对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他深知靠人不如靠己。

“乐霄兄不必担心，方某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气，我是一定会炼的，仇，我也一并要报。”

方墨拿出赖老赠予他的那份符书，眸光闪动。

……

内城比外城安全，直到元宵前，方墨都打算暂住在玲珑阁。自己或许坏了黄家拜师赖老的好事，不得不防他们丧心病狂前来报复。

白天，方墨就和李乐霄继续制作烟花，毕竟抓住元宵节的最后商机，两人还能再赚一笔。

夜晚，方墨就待在符房里，研究赖老留给他的那份符书。

那符书上记载了很多修仙常识与各种实用符箓的制作方法，是一本类似私家教材的百科符书。

方墨最欠缺的就是系统化的符箓知识，赖老的这份礼对他来说不可谓不重。

“能得这本符书，便已是不虚符斗此行。”

方墨轻轻感慨道，赖老的符书对他的帮助很大，几天钻研下来，他已是学会了市面上常见的各类下品符箓。

木、火、土、金、水等五行符箓不必多说，像雷符、幻符、修身符等晦涩难懂的符箓，那上面亦有详细注解与介绍。

除此之外，这符书上还额外记录了很多特殊符箓的制法，对这部分，赖老提前标注，要方墨重点查看。

原因无他，赖老勾画出来的符箓都兼有凝清祛浊之能，似乎能缓解方墨的状况。

在这些符箓中，方墨最后选定了一道不起眼的九品符箓，并开始着重研究。

“九品聚灵符，能将三丈内的稀薄灵气聚为寒雾，可辅助修行者吐纳。”

方墨念叨着，笔下龙蛇飞舞，不一会已是画出了一道九品圆满聚灵符。

方墨拿起那道符箓，引来一旁烛火上的火苗，再抖动两下，让符箓燃烧时产生的青烟散得更开。

那青烟渐渐飘散，勾动来窗外露气，几缕清气打着旋从屋里聚起，方墨将那股透明气息扇至鼻尖，嗅上几口。

“呼……怪不得说先炼气而登长生，这天地清气闻上去真让人心旷神怡。”

那清灵之气闻上去像某种清爽花香，方墨贪婪地又吸了几口，才依依不舍地呼了出去。

在这个过程中，吸进的天地清气微微浸润着他的灵窍，可惜那窍中浊气只是稍稍松动，依然霸占着他的灵窍，不放任何一缕灵气进入方墨体内。

“可惜我灵窍皆被浊气所堵，这清气灵气在我体内只是走个过场，根本留不住。”

方墨叹息着感慨道。这清气确实有助于他祛除浊气，但九品聚灵符的效果过于薄弱，每次只能聚拢来两三缕清气，实在是杯水车薪。

方墨又拿起那符书，细细看着上面关于仙宗仙山的记载。

“……书上说，仙宗门人为方便修行，将天地清气皆锁于护山大阵，自此凡间清气稀少，仙山反而灵气澎湃……”

“仙宗修士们要是在凡间沾染浊气，只需去仙山中洗涤一番，自可荡去身上污浊……”

“我没有那般条件，所能凭依的只有这简陋的聚灵符……”

方墨再次看向手中的聚灵符，心中忐忑起来。

仙宗有令，凡人不可私自聚灵，以免引得天地灵气进一步稀薄。

清灵之气就像江水里的鱼，数量有限，和前世一个道理，你拿钓竿偶尔钓几条没事，可要是用专业设备电鱼——

那便后果自负了。

当然，仙宗不在此规矩里，人家那是合法捕捞。

所以像是什么灵脉大阵，极品聚灵符等违禁物品，符周王朝境内是没有流通的。

像这九品聚灵符，效果聊胜于无，才稍稍允许凡人使用。可即使这样，这也是极为稀罕的符箓，若不是靠着赖老传授，方墨绝无可能在坊市中买到它的制作方法。

“符箓效果低微不是问题，只要我想，我可以将其提升到八品，七品的话等我正式炼气后，也不是不能制出……”

“如此这般，我能归拢来大量清气，有这些充沛灵气涤洗灵窍，或许能除去我浑身浊煞。”

“但关键是如何不被旁人发现我在私自聚灵……”

方墨思量之际，拿出赖老先前赠予他的那枚蛟鳞宝珠。

玄阶蛟珠，除却用来炼器之外，其本身也有唤雨凝水的功能，能生成容纳符力的上等符水。

方墨拿着它，却不打算用来制作什么符水。

“灵珠水能容纳符力，也能容纳灵气，我若将所聚清气皆锁入灵珠水中，没有那种仙气缭绕的异状，行事会隐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