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小弟有一场富贵可赠予兄长

张恒一行人领着吴普前去疫情横行的街道。

这里的百姓多是披头散发,且面容憔悴,身材瘦削。

刘备担心他们将疫病传出,便将他们集中此处。

日日派人送来粮食,并且遣人煮好之后,供他们食用。

更是让糜竺送来诸多衣物,以供他们穿着。

吴普只是近前望了望百姓的面容,便从中出来。

刘备上前,有些急切地问道:

“吴神医可有解决之法?”

百姓遭受疫病折磨已有多日,刘备实在是于心不忍。

吴普却自信地说道:

“皇叔且宽心,此等疫病在下自有解决之法。待我手写几个方子,皇叔命人将其上的药材抓来,给予百姓熬煎即可。”

刘备闻之大喜。

上前再度握住吴普的手说道:

“不愧是名医华佗之徒!吴神医的医术当真是精湛!百姓之疾病可就要麻烦先生了!”

吴普面着刘备此等热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曾听闻刘皇叔礼贤下士,而今看来,果真如此。”

吴普心中暗自思忖,心中对刘备的敬意不禁多了几分。

脱开双手,吴普躬身行礼:

“皇叔谬赞,家师教导,悬壶济世,本是我等职责,而今更是受到皇叔征召,于公于私,在下都应尽心而为。”

刘备闻言,心中对这位不曾谋面的华佗更加敬重。

旋即便退后一步,向着吴普躬身作揖。

吴普见状,顿时惊慌,急忙上前将刘备扶起:

“皇叔这是作何?!”

“普乃一介草民,可受不得皇叔此般大礼!皇叔且先请起!”

一旁的张恒听的出来,吴普显然是有些慌乱了。

但张恒也看得出来,刘备此举寓意何为。

刘备依旧是躬身的模样,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哪怕吴普已经在旁用力地将他扶起。

“先生医术之高明,乃备生平仅见,而今,备四处为天子征战,军中伤员数不胜数,正缺像先生这样的神医,如若先生不弃,备愿请先生担任军中医官一职。待我等回到徐州之后,备定然上报天子,请天子论功行赏!”

刘备诚恳地说着。

听闻此言的吴普已经明显有些慌张了。

便急忙说道:

“皇叔,非是不愿!实是入朝为官此等大事,普需与家师商量一番,未得家师应允,普亦不敢擅作主张!”

刘备闻之,这才缓缓抬头,眼神中满是可惜之色,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吴神医医术精湛,备却不能与之同行,甚是遗憾!”

不知怎的,吴普听闻此言,忽然有一种愧疚之感,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拒绝刘备的。

张恒见此情形,心中微微一笑,朝着刘备拱手说道:

“主公,吴神医未得家师应允,实属难以跟在主公身边。但吴神医既然已经来到了寿春,便可先在此地行医,主公有事也可找神医处理。待我等寻到其师傅之时,便可向其说明情况,想来华佗先生必不会否决。”

刘备闻之,大喜,心中对张恒这番话颇为赞赏!

便握起吴普的手说道:

“吴神医,先生所言极是!虽未得令师应允,但亦可暂时在此地行医!”

吴普见状,低头犹豫:

“这.....”

刘备见其犹豫不决,便再度开口:

“如何?”

语气不可谓不诚恳。

“师傅教导我,既然为医,便是悬壶济世,解救百姓疾苦。而今皇叔只是让我在此处行医,并不是让我入朝为官,想来应是无碍。”

吴普这番想着。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服了。

于是便说道:

“既然皇叔如此言说,那在下便在寿春行医一段时间,待之后再回琅琊。”

“好好好!”

刘备颇为高兴。

此事了结之后,几人没有再相互交谈,吴普快速写了几个方子,交予张恒。

张恒便寻遍寿春、丹阳各处药铺,虽大部分都已集齐,但仍有些许缺失。

张恒有些无奈,他虽没有学过中医,对上面的药材不甚熟悉,但从寿春、丹阳皆无法寻得来看,便知此物颇为难寻。

于是便找到了仍在寿春暂留的糜竺,他常年行商,商队于天下间行走,想来应能找到。

“久安,上述所述药材我亦是不曾听闻,待我回到徐州之后,便发动下人帮你寻找,以我之人脉、徐州所存药材,想来不久便能找到。”

糜竺看了看方子上面的药材,如此说道。

“小子在此先行谢过了。”张恒闻言惊喜。

“你与我是何等交情?还需说这些?”

糜竺说着,便将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张恒的脖子上,以老大哥的语气问道:

“贤弟,我听闻你直到现在也不曾娶妻纳妾,此事可是为真?”

张恒顿时感到不妙,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随即糜竺右手便用力将张恒拽到自己身前:

“贤弟,我糜氏族中尚有几位女子待嫁闺中,皆是能歌善舞,且美貌非凡,更重要的是....”

糜竺凑到张恒耳边轻声说道:

“她们全都属意于你。”

张恒顿时便如同触电一般,身子颤了颤。

“完了!我就知道!”张恒心想。

糜竺接着说道:

“不知贤弟可有兴趣?贤弟如今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娶妻生子。若是贤弟有意,待为兄回到徐州之后,便亲自为你做媒!”

“这....”

张恒在支支吾吾,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这样的张恒,糜竺觉得有些好笑。

他先前早就想要将族中女子说与张恒,但奈何张恒一直跟着主公在外征战,难以见到。

而今好不容易见了一面,他可不能放过与张恒进一步拉近关系的机会。

张恒转头看着糜竺那双直视自己的带着些凶恶的眼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今日我不答应他,怕是难以走去。”张恒心想。

忽地,张恒眼睛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模样,嘴角拉起一抹有意思的弧度。

糜竺见状有些不解,眉宇皱了皱。

“先前这小子还是愁眉苦展,此时却露出了笑意,莫不是又在耍着什么心机?”糜竺心中暗自思忖。

张恒轻轻拨开自己脖子上的手,笑盈盈地看向糜竺:

“子仲兄,此事先可不谈,小弟这里有一场富贵可赠予兄长,不知兄长可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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