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玉的妈妈手术后回家休养,需要吃一些药,也需要增加营养。如玉复课后起早贪黑的补落下的功课,家里的日常开销就靠沈川给交的住院押金剩下的钱。虽然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但是不能等到无米下锅的时候才想办法,所以如玉打算利用周六周日两天休息时间再找份兼职。
在咖啡馆弹钢琴的工资抵了之前预支的工资,还得几个月才能还清欠款,拿到工资。不能坐吃山空,齐如玉正在网上浏览招工信息的时候,沈川打来电话,说自己家里有急事,需要离开云城两天。请齐如玉当两天护工,照顾自己的boss,因为自己的老板难伺候,工资五千一天,两天一万元,而且工资日结。
齐如玉犹豫了一下,架不住高工资的诱惑,还是答应了。如玉跟妈妈说明,周末要到医院当两天护工,又给咖啡馆老板打了电话请了假。
齐母有些不放心,如玉安慰妈妈说:“一个不能自理的病人,而且又在医院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当然,她没有告诉妈妈要照顾的病人是顾怡晨。
星期六的早晨,齐如玉按约来到医院,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顾怡晨独自躺在床上正在打吊针。想起来沈川好像说要起早赶火车,瞄了一眼顾怡晨,一张脸臭臭的,不知是什么药液,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流进血管里。
如玉走到床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温柔地说:“顾大哥,你好些了吗?腿还疼不疼呀?”顾怡晨没好气地说:“我还没死呢,是不是你们都烦我这个死瘸子?都巴不得我快点死?都不愿意伺候我?”
齐如玉知道大多数病人在病床上躺久了,脾气会变得很坏,有时无理取闹,不可理喻,护理的人要有爱心和耐心。
温柔地说:“顾大哥,我这两天课排的很满,没有来看你。沈大哥家里出了急事,他回去处理了。我们都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打扰你,我在门外守着,你有需要就叫我。”说完就要往外走。
顾怡晨急忙叫住她:“你别走,我现在就想喝汤。”如玉只好走到床头柜旁,把保温壶打开,把浓浓的鸡汤倒了一碗,一勺一勺喂给顾怡晨喝。
刚喝完汤,顾怡晨又嘟嘟囔囔地抱怨:“我的头好痒,总是出汗,衣服也馊了,自己动不了,也没有人给我洗洗换换。”说完还烦躁的到头上挠了两把。
齐如玉说:“等一会输完液,我帮你洗洗头发。”然后拿着空碗到水房冲洗。心里想着:今天这个祖宗心情不爽,得小心伺候。又喝汤,又输液,顾怡晨感觉尿意渐浓。
如玉从水房出来,看见这家伙欲言又止,欲求不满的样子,心里纳闷,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又过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顾怡晨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会不会照顾病人,我都要被尿憋死了,把便壶递给我。”齐如玉把放在床下的便壶拿起来,放到床边的凳子上,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然后转过身去。过了两三分钟,转过身来。只见顾怡晨正在用一只手往下扒裤子,因为左胳膊还在输液。本就躺在床上,裤子被屁股压着,脸憋地通红,裤子还没褪完。
无奈如玉走过去,一把扯下裤子,又把一个形似一个直嘴茶壶状的白色塑料便壶插到他的裆部。男人恣意的放着水,女孩却后知后觉的面红耳赤,小心脏砰砰乱跳,握着便壶的小手微微颤抖。
虽然把脸别过去,不看他方便,但是刚刚好像也看了一眼。天哪,真是窘迫死了,此时此刻,如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祖宗尿完了,如玉去倒尿,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好半天不肯出来。反复劝自己,他就是个病人,自己是护工,照顾病人吃喝拉撒是分内之事。
而此刻顾怡晨躺在床上,神清气爽,心里美滋滋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接下来的时间,这个雇主使唤女孩帮自己洗头发,头发洗完,又要求帮自己换衣服。一会要喝水,一会要吃水果。女孩刚想坐下休息一下,他又举起手说:“我指甲太长了,你帮我剪指甲。”如玉又耐心地帮他把手指甲脚趾甲剪得干干净净,剪完指甲,又让如玉给他按摩。总之,不让女孩休息。
两天下来,如玉被使唤的团团转。如玉心想,怪不得给高工资,这个病人也太难伺候了,真能折腾人。而某人却心安理得的享受这无微不至的照顾,表面上吹毛求疵,不冷不热,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星期天晚上七点钟,沈川回来了,当着面给如玉转了一万元,并吩咐司机把如玉送回家。如玉看着手机的转账记录,心想这些钱够自己和妈妈两个月的生活费,再累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