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苏哲和文祁同时叫出来,都带有极其震惊的语气在。
苏哲震惊是因为,如果要睡觉就代表他需要和泥人妈妈一起睡,天哪!
他能和它待在同一屋檐下,主要是还有林戴他们,真让他一个人和它同床同枕,他觉得自己会原地升天的。
而文祁震惊是因为,按身份来看,他和林戴对应的是奶奶和爷爷,也就是说他要和林戴睡在一张床上!
一张床上?
想想他都觉得害怕,文祁用余光偷瞄林戴一眼,只这一眼他就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觉得自己会被林戴拍死的。
“我能拒绝吗?”苏哲可怜兮兮的开口,他们俩都能和熟人待在一块,就他要孤零零的一个人。
万一有点啥事,他都没有帮手。
“你试试。”林戴淡笑一声,反正她是无所谓的,被控制的又不是她,反抗会带来什么下场她也不知道。
可能会有一点疼吧!
苏哲想一个睡,站起来冲这空气大喊:“我要一个人睡!”
这喊的极其富有生命力,气势磅礴的。
可下一秒苏哲就感觉有灼热刺痛感,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哲被灼热感刺激的吱哇乱叫,不停的乱跑乱跳,嘴里还不忘认输:“我错了,我错了。”
“我睡,我睡。”
这句话说出来,这灼热感才慢慢的退下去,苏哲感觉刚才的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
他躺在沙发上喘气,真过分!
这是强制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看着和善的奶奶怎么能逼他们呐!
“你也要试试吗?”林戴冷眼看着文祁,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
文祁疯狂摇头,有一个苏哲做例子就够了,他也不傻偏不信邪,跟这情怨反着敢。
苏哲对着文祁竖中指,鄙视他。
文祁对苏哲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毕竟和林戴一起,大不了他不上床就是。
“那就各回各位吧。”林戴转身回房间拿出一套衣服出来,看样子她是准备洗澡。
文祁看她手里的那套衣服那不是奶奶的吗?
“你要穿这套?”不是他老思想,在他老家对于过世人的衣服,都是给他一起放在棺材里,让他带下去。
总得来说,是会有些忌讳的。
奶奶都已经离开人间了,这衣服穿在身上不好吧。
“那请问你的背包带了吗?”林戴冷眼看过去,那眼神冷的文祁发抖。
“没有。”文祁把头埋下去,这个他没有资格开口说话的。
因为林戴把背包交给他,让他保管。
可他这次偏偏没带。
林戴剜了他一眼,抱着衣服进卫生间了。
而文祁则被控制着把自己的泥人孙子带回带房间,看着他躺在床上闭上眼后才可以摆脱着爷爷的身份压制。
“那我也洗澡。”苏哲从沙发上爬起来,他觉得自己身上都某有味儿了。
但是手还是不受控的先把自己名义的妻子扶起来,护着她回房间把她妥当的扶在床上后,才松一口气。
苏哲得到了短暂的喘息的机会。
他这还好,他扮演的爸爸身份,他的衣服都挺好看的,很轻松悠闲,适合出门逛街穿。
他本来是想拿短衣短裤的,他睡觉习惯穿的清凉些,但是他回头看见泥人妈妈,他的妻子。
泥人感受到了苏哲的目光,抬头冲她微微一笑。
这冲击力太大。
要是没有那段记忆,他可能会觉得这画面很美好,是他对于两个人在一起结婚后,生活幸福美好的畅想。
可他偏偏有那段记忆,这是他亲手捏出来的泥人。
连带着它的笑容都显得有些诡异了。
苏哲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还是把衣服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套长衣长裤进卫生间了。
他可不想个泥人那冰凉的手碰上。
三室两厅两卫还是很好了,起码不用一个等一个的洗澡。
而泥人就像坐在床上脸带微笑的冲这苏哲委培你看的方向。
一直微笑着,苏哲洗完出来擦着头发,看见的就是一副画面,吓的一个打滑,飞出去。
还是扑在床上才避免了地板亲密接触,而泥人的视线一直跟随他。
他差点以为“缠”来了。
苏哲真的受不了了,能不能好过了。
他一把打开门走出去,管他痛不痛了。
灼热感好歹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跟泥人睡同一个房间,躺同一张床,他是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
不过这次他长记性了,嘴里不再大喊大叫和奶奶记忆里,那个美好幸福的家庭对着来。
“妈,你在不?”他走到林戴他们的房间,嘴里喊着绝对不会出错的话,他就不行了。
儿子找自己的妈妈这也不行。
“进。”门后传来林戴清冷的嗓音,让苏哲被吓的砰砰跳的心脏,像清风拂过一样,平静下来。
打开门走进去,哭喊着:“妈,我不行了,你帮帮我吧。”
林戴被苏哲这嗓子喊的心烦,不耐烦的看过去。
林戴冷冷地注视着你,那双眼眸如同千年寒铁打造而成,冷酷无情。
苏哲立马不叫喊了,老老实实的站立:“我想和你们一起。”
他没有说一起干嘛,留个话口。
“行。”
“真的?”苏哲喜出望外,他以为林戴回拒绝他。
“闭嘴。”林戴冰冷的呵斥。
苏哲瞬间安静,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只要不让他和泥人一个房间,别说保持安静了,就让他一晚上不睡都成。
虽然他可能坚持不住。
文祁洗完澡打开房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苏哲那小子。
他抱着被子跪在地上铺床的忙碌身影,擦头发的手也不动了,愣在原地。
苏哲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愣在门口的文祁,笑着给他解释:“我不敢和那个一起睡。”
文祁刚想说你不怕被惩罚了。
苏哲就接着解释:“林戴也同意了。”
文祁把要说出来的话咽回去,林戴都同意那就有办法可以斩断他们身上的控制。
他把门关上反锁走过去,这样也好,他也打算打地铺的,苏哲先一步把床个铺好了,也不用他动手了。
走了一天的路,他也累了。
看到文祁坐到自己铺好的床上,苏哲不解开口:“你不睡床吗?”
文祁无语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哦哦。”苏哲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一句傻话,低头整理被角。
他害怕泥人,文祁也同样害怕林戴。
而且异性还是要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的,那怕是在解愿幻境里,这分寸也要拿捏稳了,不能逾越了。
林戴在床头点上檀香,这是她随身携带的,可以助眠的。
她每次解愿去虚像都睡不好,得用檀香才能勉强睡上一会儿。
房间里漆黑一片,文祁和苏哲今天走了一天的山路,再加上苏哲铺的床和柔和,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林戴在黑暗里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这俩打呼噜。
林戴掀开被子坐起来,虽然是一片漆黑看不清这俩人。
但也不妨碍她可以精准的锁定这俩人的位置,对他们扔出一张黄符,把他俩送到另一份空间去。
烦人刺耳的呼噜声没了,林戴安心躺下去酝酿睡意,借着檀香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她的床尾出现一个男子,那男子身穿一件漆黑如墨的长衫,领口处繁复细腻的纹路像极了行云流水般高妙的古曲。
他下身穿了一条色泽沉稳的宽幅绸缎,质地坚挺,显然是上好的丝绸。
他手持书卷,目光专注而深邃,仿佛能将书中的每一个字都铭记于心。
而他的双手不仅修长指甲也是和很整洁,更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
他有一头整齐的短发,油光可鉴,犹如古井中的水,波澜不惊。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充满了独特的光芒,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迷雾。
他坐在林戴的床尾,替她守着这漫漫长夜,抵挡一切借着月色蠢蠢欲动的恶意。
而他文祁那边,也是由朱瑾守着,总不能把人弄走了就不管了,这有违人道。
朱瑾看着文祁和他旁边那个年轻一点的脸,她听林戴说过,她又招了一个新弟子。
记得是十九岁来着,这年级可真小,是活力满满的。
他身上的活力如同春天的绿芽,在阳光的照耀下蓬勃生长,可以绽放出无限的生机。
朱瑾盯着苏哲的脸从上到下的打量,长的还可以。
他的皮肤白皙细腻,仿佛能透出光来,给人一种纯净的感觉。
削瘦的脸庞,脸颊线条柔和,轮廓分明但没有过多的棱角,展现出一种俊秀的感觉。
和旁边的文祁形成对比,文祁的棱角分明,这是少年和成熟男人的区别。
朱瑾现在还有闲心打量他们的长相做对比,可多待了一会儿,就被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扰的心烦,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俩拍醒。
刚才还夸他俩长的好看的话通通收回,什么好不好看,打呼噜一律不好看了。
而泥人妈妈被被临走前还不忘让她躺下,被角掖好后才出去的。
窗口处出现一位年迈的身影,她的眼神一直注视着那被子下像小山峰的轮廓。
她佝偻的腰缓步的走过来,枯老松弛的手伸向那鼓起来的轮廓。
阴冷的气息蔓延在整个房间。
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如同悬挂于夜空的明珠,洒下柔和的光芒,让夜晚的世界变得唯美而神秘。
苏哲是被尿憋醒的,走山路时渴了太久回到温馨安全的奶奶家,喝了几杯热水。
可是一睁眼人都傻了,且先不说这一片虚无的地方是哪儿,眼前一袭红衣的是谁呀!
“文祁?醒醒出事了!”他趴下去在文祁耳边用气音开口。
“干嘛?”文祁半梦半醒的。
“这是情怨吗?”苏哲用手指着朱瑾的背影,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好惹?
一听是情怨文祁立马清醒,一把掀开被子手拿木斧做出防御姿态。
可定睛一看,这不是朱瑾吗?
对呀,这是朱瑾!
“你怎么在这儿?”文祁放下木斧迷惑的开口。
朱瑾正在欣赏自己的手指甲,听见文祁这句话回头映入眼前的是苏哲那小子紧张兮兮的样子。
苏哲被她惊艳到了,挥洒红袖,笑靥如花,像极了古时红衣美女悠然立于庭院深处,如诗如画,让人梦回古时。
她的笑容如狐狸般狡黠,弯弯的眉眼间充满了魅惑,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文祁看她眯着眼睛,唇边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想要戏谑对方的的意味。
果然下一秒她说出的话足以让苏哲吓破胆:“我来抓你们陪我下地狱!”
苏哲一把抓住文祁的手,果然美丽的越是危险这句话含金量很高呀。
“你就别吓他了,他胆子真的不大。”文祁无奈一笑,怎么这么幼稚,明明站在林戴旁边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苏哲听文祁这语气他们是认识的,不高兴的推了推文祁的手,怎么能漂亮姑娘前下他面子呐!
虽然他说的没错,可他也有在进步的好吧!
“这是哪儿?”文祁问出了最为重要的问题。
这虚幻的空间除了他们三,就没有其他人了,像是被抛弃在外界的一样。
林戴呐?
她把朱瑾派过来,那她自己又去单挑情怨呐?
这姑娘怎么就不能忍一忍?
非的莽撞行事,等一等他们不行吗?
不是都说人多力量大吗?
“她吗?”朱瑾能从文祁的眼神和语气里听出其他意思,他其实是想问林戴她人吧?
还拐弯抹角的,不诚实。
文祁点头,既然听出来了,他也不藏了。
“她嫌你们太吵了,就把你们扔在这个地方了。”
文祁看着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面镜子,随行惬意的欣赏自己的美满。
“吵啥?”苏哲也凑进来问了一句。
“你说呐?”朱瑾唇角的笑意更是增添了几分妖娆,那令人着迷的笑容让人无法抗拒。
苏哲脸蹭的一下变红了,害羞的躲在文祁的背后。
文祁是真的服了这俩人了,看样子朱瑾还挺喜欢苏哲的,要不然以她那高傲的性子,能这么逗他?
“你们一整晚都在打呼噜。”朱瑾收回目光,继续整理自己的头发了。
对于苏哲的反应很是喜欢,这小子比文祁和席玉他们都好玩儿。
“打呼噜?”文祁有点惊讶,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打呼噜,无论是父母还是同寝三年的室友。
没有一个人说过,他吗?
说的是苏哲吧!
苏哲感受到文祁投来的视线,不满意的撅嘴:“我不打呼好吧。”
想要冤枉他,他接受好吧。
“别推卸责任了,你们俩都打呼噜。”朱瑾用自己修长纤细的手轻柔自己的额头。
被吵了一晚上她也累了,需要回去休息了,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她得让徐文翰来试试。
要不然那人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行了,都醒了,那就带你们回去了。”
朱瑾把林戴给她的召唤符给点燃。
苏哲狂点头,他本就被尿憋醒的,再不回去他总不能挡着人姑娘面前撒尿吧!
苏哲发现自己周围开始冒烟,要不然文祁和她认识,他都感觉这是想要把他们给烧死一样。
他们回到奶奶的房间,朱瑾也不见了,床上是还睡着的林戴,看样子她难得睡的这么安稳。
文祁一把抓住想要开始叫喊苏哲,示意他小声点。
苏哲被文祁抓得重重的跪在地上,虽然垫了被子,但是他的膝盖好痛!
他闭嘴点头,保证自己一点小声,文祁才肯放开他的手。
再耽误下来,他真的要尿裤子了。
奶奶的房间没有卫生间,他还需要蹑手蹑脚的开口出去。
走出去发现原本该他睡的房间门敞开着,他余光瞥一眼发现泥人妈妈躺在床上,似有所感僵硬着冲他转过来。
微微一笑,那笑容他每次一看都觉得瘆人,这个捏小人的术法真的常用吗?
不会觉得害怕吗?
他转身躲进卫生间,感觉那视线还就在门口守着他,苏哲鸡皮疙瘩掉一地,不自觉的抽动。
文祁躺回去,他也差不多清醒了,别苏哲那句情怨给吓的不能再清醒了。
可是看窗帘外,不像是该起床的时间,他们吃饭的点儿一般都是中午,没有早餐的说法。
这幻境里手机不能用,客厅里也没有时钟,他看不了时间,只能根据太阳上升的高度和空气中的热量分辨时间。
苏哲蹑手蹑脚的开门,迅速关门隔绝那瘆人的眼神。
他把鞋子脱了光脚走过去,这样声音小。
“你过去。”他伸手拍文祁的腿,示意他睡在边上去。
文祁挪过去把中间的位置给他让出来。
苏哲把被子给自己盖好,无声的发出感叹。
“唉,泥人会盯着自己的塑造者吗?”他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起来刚才的事,小声的和文祁咬耳朵。
“会。”文祁把手放在后脑勺垫着。
“为什么?”苏哲不懂,他没有看过关于泥人的资料,对它们得了了解全靠文祁和林戴说过的。
“你可以把这当作是雏鸟心理,你与它们而言是塑造者,它们会把你当做给予生命的父母。”
“所以对你会格外的关照。”
文祁把书上对泥人的解释给片面的解释一遍,说实话对于书上的一些内容全是不好被理解。
苏哲心想他不需要这份关照,谁要谁拿去吧!
林戴从他俩回来就醒了,主要是这俩的动静看似很小声,可对她来说就跟在她耳边敲锣打鼓是一样的。
但好歹他俩还有意识要保持安静,所以她就没出声,还是闭着眼休憩。
苏哲开门出去以后,她以为他是会自己房间,但是这人有悄悄的开门回来了!
还说上话了!她要是再不出声他俩能聊出花儿来。
“你们俩聊够了吗?”空气中回荡着她那清冷的声音。
“啊!”
苏哲被林戴这突然出声给吓了一大跳!
“你醒了?”文祁颤笑一声,不会是被他们吵醒的吧?
“我饿了。”
林戴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她的腿也酸胀的很,走了一天破山路,她真的心肠好,这么陪着他俩历练。
“那我们起床吧!”听到林戴说饿了,文祁也坐起来不睡了,反正也睡不着了。
说完行动力十足的爬起来,开门出去了。
苏哲看的目瞪口呆,心里唾弃文祁这后退的模样,怎么能对林戴马首是瞻呐?
没有一点自己的主意,他看不起他!
“你去被你的儿子叫起来。”
“好嘞。”得了安排苏哲起床穿鞋一气呵成,他也唾弃自己,但他形成条件反射了。
他们都出去了,林戴重新躺下看着天花板叹气。
还有好几个月,她忍。
忍过去了他们就各奔东西,永不相见了。
想到这儿,心里的郁气消下去了些,要不然她真的会被这俩给吵的失去理智的。
她还记得文祁刚来那会儿,他的性格安静而内敛,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想法,但他的行动却充满了力量。
面对危险情怨时,他也显得格外安静,但那种安静并非孤独,而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沉稳与内敛。
可是苏哲这小子来了,文祁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和苏哲每天都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
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来的莫名其妙,没有道理可言。
文祁走厨房打开冰箱像看看能有什么菜,可是一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蔬菜水果,看的他眼花缭乱。
就是他自己的冰箱都没这么丰盛过。
他拿出三个番茄,还是做番茄浇面吧,早上吃点酸甜的开胃。
苏哲一出来手脚就不受控的先走到自己本该睡的房间,直愣愣的往床边走。
他像反抗可是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他附身在泥人妈妈的额头亲了一下。
苏哲感觉自己脏了,他的初吻就这么贡献了出去。
你要是是给其他人都可以,给文祁他都能接受,好歹是真人呀。
这是几个意思,太欺负人了!
“乖乖,可以起来了。”他转身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内,带来明媚与生机,明亮的空间如同一面璀璨的水晶。
苏哲回头伸手拉起自己的妻子,给她把鞋子摆好,扶着她的腰慢慢的挪到床边穿鞋。
带着她走到卫生间,给她准备好一切,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苏哲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为了解愿,一切都是为了解愿,他可以豁出去的。
文祁在厨房忙碌,林戴走进来:“需要帮忙吗?”
文祁看着林戴的,心猛地一跳,错开眼不去与林戴对视上。
她穿着简单的衣物,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却散发着一种朴素的美。
他的心脏像被点燃了似的,砰砰跳动得愈发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