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鬼魂往事屈自招

  • 吾女传
  • 乙侍
  • 2999字
  • 2025-06-14 17:36:29

殷避战迁都,尽量洗脱前朝雪耻。期间又迁回亳,三月的沬邑,刮起南风迹象。

小段水位,交通毫不逊。船夫靠前持舵,千帆江上竞逐。仙小灵就地坐船坊,露颗脑袋吹河风。

将情操沉积江水,听滔滔浪声,假想是个心无杂念隐士。运河无动于衷,掺和不到虹光。浪屿上漂浮女尸,隔船舱空隙对望。

说是女鬼更恰当,眼窝凹陷无穷黑洞。庸碌的江水,烘染麻棕长发。建立的豁达,面前诡奇搅胡乱。

表情死气沉沉,也似盯上游近。不忍眼睑痉挛打颤,确认来时方向,终归汇进渤海入海口。

口中说:“阿哥,看死人。”

流龙:“好好的船,净瞎说。”

“不是船上,是靠江岸边。”

“很多树叶吹到河面上,你看到的只是倒影。”

“我真的看见了。”

阿哥取来黑布条,蒙住小师妹的眼。路妖问缘由,他回答:“眼不见为净,不去看就是没有。”

橼木建起的船,在帆阻力下,只如僵硬躯壳,浪迹在无垠江流。换季而衰的叶蕾,延缓行船跻身船头。

船夫:“这风妖邪的很,早点归岸好。”

入夜,月亮似好久没见老友。云玦盘踞一角,月晕把人面照亮几个度。湖波下咽凝露,分裂令人徜徉的时节。

路妖改问船夫:“您长年掌船,见过的人多,有听说土方供的恶神吗?”

船夫面不改色,继续使舵。回答:“恶人倒见过,哪有恶神?”

路妖只得进一步描述:“看起来浓眉大眼,腮帮子长胡须。大块胸肌棕毛粗硬,高举箭牌对准鼠辈。

嘴型敕令胯下示弱的豺狼,另一手缠握住螣蛇。踏平人间霍乱,独挡魑魅的赤脚大仙。”

仙小灵:“令牌既斩杀虎狼,也使野兽屈服为伍。此相貌排斥神祇,推断土方人丧命的后果。”

船夫:“说到神像,想起有队人马。带它上船一直细致呵护,貌似是族内所属物,用途为:诛神。”

仙小灵:“恶神脱离苦海,长相叛逆轻狂。却回避小人,仙魔殊途不可成仙,亦不可往生,终日阴魂不散。”

路妖:“当真有路数,帮派怎么称呼?。”

船夫:“无恶不作的罗刹。”

仙小灵戴上乌布,透细纱晃动。樱桃一样手指甲,被路妖捂在胸膛,平复恫吓她的邪魅。

路妖:“听我讲故事,云游书中情节不会害怕。”

仙小灵:“又有故事听,书你还携带着。”

“嘘,别说话。”“嗯,好的。”

与此同时,而在精神世界。不满声冲破耳膜,如不能捉摸的尘粒,轻微敲打就涣散。走丢夫君的女子,牵引孩童上船。却遇到风浪溺亡,成了渡口一对孤魂。

女子念叨:“还一会就到,我们一定能上岸。”

幼子哭喊:“大风吹倒船只,根本就不要出来!”

“你不愿意一家人团聚吗?”

“可是我坚持不住。”

喉咙灌满了水,气泡在口腔炸开。蹬腿朝天上挥手:“救,救命。”船夫急着摆正船,江水泄洪狂野,一浪接一浪推搡。不一会,他因体力透支,昏死在侧翻的舢板。

“回家,我要回家。”

“快来人,送孩子靠岸。”

所有呼唤,飘渺传入仙小灵的耳廓。多年以前,沙石搁浅破碎泥滩,螃蟹忙着吞吐水沼。一身棘手甲壳,是它致命的防卫。

联想到士卒坚不可摧的盔甲,然而,战败的将领卸下战衣,贬为做苦力庶民。负伤而累倒,失去尊严被掩埋。挖出容身千人的坑,拖行镣铐走入。

飞沙土石铲起,稍后铺天盖地砸脸上。随土堆封锁,身体挤压到窒息。心中想:可悲,要战死在这了。男儿无限的志向,一时糊涂遭败北!

他喊:“苍天不负我,我自来见。”

兄弟们说:“赔上弟兄们性命,同生共死当做恩情。”

男子所言:“鼻子不通气,我需要氧气。太想活下去,快扒开土,叫我呼口空气。”

书生挑灯苦读,吃穿不饱。宵禁逢连夜雨,裹寒被,食陋羹。耳不闻美色窗边嚷,眼不入棉絮经风起。却识读历代史册,熟稔万卷诗书。

终小有成就,可探讨番学问。择吉日离乡赶考,乡邻借他盘缠,并嘱托:“这点银两你拿去,旅宿花销用的上。还有现做米饼带路上,饿了可饱餐填肚。等来日夺魁中榜,好给乡里乡亲长脸。”

书生:“多亏左邻右舍照应,好意暖化放心间。感激无以言尽,且行且保重。”

殊不知半道,劫匪把持砍刀。要挟道:“交出财物,不然要你命。”

求饶:“小生家底寒碜,掏不出银子,求大侠放过我。”

“出远门怎没糊口家当?”

“我说真的,筹到的碎银还得赴考。”

“我不信,欺骗你大爷。”

说完拉扯肩上包袱,书生当仁不让。抢夺中大刀割伤心脉,倒在血泊抽搐,断气人亡眼都没合。

“加着就几枚铜钱,还死命拽住不放。只怪杀人的刀枪不长眼,才不是真要取你狗命。”

话说完,扔下包袱。留书生怨念未化解,年纪轻轻横尸荒野。独白:“苍天不公啊,枉我半生埋没备考。本可前途磊落,不料栽倒匪徒黑手。真是违反王法,天理不容。这下还未应举,也回不了头!”

他还在说,声音散开湖风:“心情好恨,不想因此亡命,更不想掺和卧虎藏龙。武力就可以欺压人,枉我岁月绵长。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心血付之东流!”

所有人的怨气,集结到女鬼。抒发江上一段绝唱,迷幻的,垒堆的。如一句句嘤唔,只传达仙小灵耳语。

缩身到船篷,听路妖讲的故事:“原始部落初期,人类习性野蛮。拿不稳刀叉,手支地猿猴一样爬行。他们集中狩猎,联合家族搭建村寨。

让部落势力扩大,共同反抗外来侵略。然气候恶劣,也受寒潮影响。从每个婴儿出生,跟随父母迁移找到宜居绿洲。”

仙小灵听的聚精会神,问:“后来呢,他们生活的怎样?”

路妖回答:“还好,由内陆河转移吐蕃地区。那里人口贩卖宝石,着装用到草绳,蕉叶,绸布,庄重而避光。”

仙小灵又问:“维持一座城的根基,来自法老亦或宗教?”

路妖回:“旧时,等级制度不完善。地主思想占上风,但还只实行探索。以王为活动圈中点,贴合自然形式的姓氏部族。”

“阶段上,王朝逐渐扩大,此外还有弊端吗?”

“问的好,你打听的不无道理。边塞遍地风沙,风暴急进黄沙滚滚。顷刻普及村落,推倒堆码砖墙,氏族人丢了家园。”

仙小灵:“西方的城乡,虽不发达。一日光照时间较长,以‘日不落’城著称。”

路妖:“应对土地沙化,激励人们大肆栽培种植。得天独厚享誉海拔高,果树汲取淡水湖泊,生长的硕大娉婷。

一想到香甜瓜瓤,口水从唇角流下。又倒吸收了回去,仙小灵袖边擦一把,说:“行程太远还没游览过,那里又发生变化没有?”

回:“有的,瓜农,美人日益增多。日落前集会上,化浓艳烟熏妆载歌载舞。欢畅招摇手铃鼓,争先敬上烤肉,作料,甘泉分享祖辈。”

‘和谐而生的美,让人见之犹怜。’

仙小灵近乎忘了,听见不愉快的事物。吧唧嘬起甜饼,馅里白糖故意放的。路妖知道她性情脆弱,不大外出防止水上贪凉。

水壶装的糯米酒,额外还有紫米脆饼递上。说道:“还有点零嘴,饿了多咽。等到待会睡下,肚子可别不踏实。”

仙小灵:“我不饿,听你讲下饭。还有呢,人们在风沙天活下去了?”

路妖:“嗯,学会用水兑沙石,搅和泥沙建更扎实屋所。黄沙再度侵吞土墙,就算房顶倾塌。换做数十人抱一团,防御被风吹散。”

不但没葬身大漠,消寂后迷蒙散去。云影在风扑棱下,堂皇如流砂,塑造一条果绿风景线。

男人们成群结队,后面跟着女人,再后面老人带小孩。开始探寻沙漠,埋藏的奥秘。旭日孤烟直上,接收不到指向标。

有人看到了潭水,蜂拥跑去只如浮屠塔。俯首叩拜仍不企及,骆驼连串的足印成规。带来希望又沦为过往云烟,沙子热浪折射海市蜃楼。

险恶面前没人敢放弃,终于,在戈壁发现棵巨树。大漠将热忱付诸于它。结的每颗果子,外皮如蝉蜕,火团娇艳欲滴。

围绕树下捕杀苍狼,野鹿。同时驯养花豹,家犬,与它们村野上共事。下雨的季节,用圣水豢养树。可以说智慧生根,开辟楼兰传说。”

仙小灵:“人们吃树上圣果,能长命百岁吗?”

路妖:“没说能不能吃,书页画上彩图。”

仙小灵观赏,说:“有点像莲雾。”

路妖回:“没指明尺寸,蛇果有没可能呢?”

仙小灵撂下:“咱见识的水果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