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前路危机初显现

空气中弥漫着兴奋与忧虑交织的紧张气氛。

有传言称,天幻花的成熟蕴含着修炼至巅峰的秘密,这一消息点燃了周边各门派和散修的贪婪欲望。

联盟,一个由小门派组成的脆弱联合体,将此视为契机——一个获取权力、声望,甚至可能触及不朽境界的机会。

而他们选择了看似平凡、手法稳健的弟子洛羽作为他们的代表。

“你疯了吗?”张师兄的声音如同两块石头相互摩擦般刺耳。

“派洛羽去?他简直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可不是去后山采草药,这是一群贪婪的秃鹫盘踞的毒蛇窝!”他手指戳向洛羽,脸上扭曲成一副冷笑的模样。

“这……这简直就是去送死!”

洛羽迎着他的目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

他深知其中的风险。

他几乎能在风中尝到血腥的金属味道,能感觉到强大敌人如影随形的威胁。

但内心深处,一股对联盟、对修仙界未来的责任感如炽热的余烬,驱使他勇往直前。

他向白长老简短地点了点头,在这愈演愈烈的风暴中,声音依然平静。

“我明白风险,师兄。但我也明白此事的必要性。我愿意前往。”

洛羽最后坚定地看了一眼周围焦虑的面孔,转身大步走出,身后留下了窃窃私语的疑虑和议事厅中令人窒息的空气。

他踏上青风剑时,狂风猛烈地吹动着他的长袍,清新的空气与他刚刚逃离的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瑶眼中满是关切,在他起飞前走上前来。

她将一个小玉简塞进他手中,手指停留了片刻,这是无声的支持。

“小心点,洛羽。蛇牙族和铁掌派已经结成联盟。他们在蛇谷关设下了埋伏,而那是前往天幻花所在地的最快路线。”

洛羽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谢谢你,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用力一踢,飞向空中,狂风在耳边呼啸,他朝着天幻花所在的嶙峋山峰疾驰而去。

他熟练地驾驭着危险的气流,狂风刺痛了他的脸。

根据王瑶提供的情报,他绕开了蛇谷关,手中的玉简微微发光,指引他穿过隐藏山谷和险峻沟壑组成的迷宫。

当他接近据说设有埋伏的区域时,他进入了自己神秘的空间,一个只有他能进入的秘密领域。

世界闪烁扭曲,他出现在关隘的另一侧,像风中的幽灵,避开了蛇牙族和铁掌派警惕的目光。

方长老那期待轻易获胜的得意笑容在他脑海中闪现。

他不会让他们得逞。

当他接近天幻花的所在地时,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一片闪烁着、几乎看不见的能量网在该区域噼啪作响,这是一个由防御结界和致命陷阱组成的复杂网络。

苏倩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用指尖探寻着结界的复杂纹路。

“这些结界十分古老……也非常复杂。哪怕是轻微的失误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空气中嗡嗡作响,低沉而不祥的声音在洛羽的骨髓中震颤。

一个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喜悦。

这是结界创造者的残魂,一个扭曲、贪婪权力的巫师,即使死后也紧紧守护着他的杰作。

“你们是想突破我的杰作,是吗?”幽灵形态咯咯地笑着,声音如冰冷的低语,仿佛要抓挠他们的心灵。

“愚蠢的凡人!你们永远不会成功!”幽灵身影闪烁盘旋,虚幻的双手做出复杂的手势,结界不断跳动变化,其复杂程度呈指数级增长。

苏倩踉跄了一下,一缕鲜血从她的鼻子里缓缓流出,解读迅速变化的结界所带来的压力开始显现。

幽灵形态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像是一曲预示着厄运的嘲讽乐章。

洛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愤怒。

他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伸手进入神秘空间,取出一个看似普通的小玉坠……空气嗡嗡作响,一种低沉、不祥的嗡嗡声像一把病态乐器上被拨弄的琴弦,在洛羽的骨头里震颤。

一个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它的眼睛燃烧着恶意的喜悦——那种让你皮肤起鸡皮疙瘩、肠胃翻腾的喜悦——像从被诅咒的火焰中冒出的烟雾一样盘旋着。

这是结界创造者的残魂,一个扭曲、贪婪权力的巫师,即使死后,也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根腐烂的原木一样,执着于他的创造物。

“想突破*我的*杰作,是吗?”幽灵形态咯咯笑道,它的声音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似乎在他们的脑海中抓挠,留下冰冷的痕迹。

“愚蠢的凡人!你们永远——”

苏浅眉头紧皱,专注到看起来像是有一只愤怒的小动物在她的眉间打洞,她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它。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捕捉着旋转结界发出的诡异绿光。

“把反派独白留给在乎的人吧,幽灵。”她咕哝着,声音因解读快速变化的结界而紧绷。

“这些结界很古老……很复杂。即使一只蝴蝶打个喷嚏不对,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幽灵形态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是一首预示着厄运的嘲讽交响曲。

它闪烁着、盘旋着,它那虚幻的手做出复杂的手势,结界跳动着、变幻着,它们的复杂程度呈指数级增长,就像某种怪异的魔法分形。

苏浅摇晃了一下,一缕细细的鲜血从她的鼻子里流出来,跟上幽灵扭曲游戏的压力开始显现出恶果。

洛羽涌起一股保护性的怒火——一种炽热、刺痛的感觉在他的胸口蔓延,让他握紧了拳头。

该死的这个傲慢的幽灵!

他不会让苏浅独自承担这个负担。

而且,他真的已经受够了那咯咯的笑声。

他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天花不会等他们,盘旋在头顶的秃鹫也不会等,它们正等着俯冲下来夺取奖赏。

他把手伸进他神秘的空间——那个充满可能性的幸运而又混乱的口袋——取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玉坠。

这是他几年前遇到的一位古怪隐士送给他的礼物,那位隐士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泥土味,在给松鼠喂致幻蘑菇时还会嘟囔着神秘的预言。

隐士曾声称这个玉坠是“一把钥匙……通往你甚至都想象不到的门”。

当时,洛羽礼貌地接受了礼物,把它归为“怪异但可能有用”一类,然后很快就把它忘了。

现在,他手里握着这块凉爽的玉石,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确定感,觉得这就是那把钥匙,不仅能打开结界,还能打开更重要的东西……

他把玉坠放在闪烁的屏障上。

玉石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芒,空气中回荡着低沉的嗡嗡声,与结界邪恶的嗡嗡声和谐共鸣。

幽灵形态的咯咯笑声突然停止了。

它虚幻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一丝类似恐惧——*真正的*恐惧——取代了它恶意的喜悦。

结界闪烁着、跳动着,然后,伴随着一声似乎承载着几个世纪重量的叹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浅眨了眨眼,用手背擦去鼻子上的血。“这是怎么……?”

洛羽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紧绷的微笑。

“有时候,”他耸耸肩说,“和疯狂的老隐士交朋友是有好处的。”他自己也无法真正解释这一切。

但他有一种感觉,隐士那些神秘的话比他意识到的更有道理。

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能从骨子里感觉到。

坦率地说,这种感觉既令人兴奋又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