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发财了！

姬九天在坊市转悠半日，基本摸清了茅子恒的欠款情况。

这位符师采购制符材料是大头，欠得最多的是三家材料铺，最少的一家也挂账百余下品灵石。

姬九天手头仅有二十五块灵石，杯水车薪，这几家只能作罢。

丹药铺、法器铺或有欠账，但消息难探，且所需本金必然不菲。姬九天将目标转向了粮店和肉铺——茅子恒日常生活所需的两家店铺。

据他打探，粮店挂账应不超过十五块下品灵石。肉铺则要多些，具体数额还得面询掌柜。

姬九天首先踏入粮店。

他常在此买普通米粮，与看店的炼气三层老邻居贺有粮也算面熟。

“老贺，党掌柜在么？有事相商。”姬九天招呼道。

头发花白的贺有粮放下米袋，朝里屋喊道：“掌柜的，姬小哥找您。”

“就来！给姬公子看茶。”里间传来回应。

片刻，粮店掌柜党老板快步走出，笑容可掬：“姬公子久等了，方才盘账耽搁了，里面请。”

进入里屋，姬九天开门见山：“党掌柜，听闻茅子恒大师常在贵店挂账买米？不知眼下欠款几何？”

党老板笑容微敛，带着商贾的谨慎：“茅大师素重颜面，若无特别缘由，请恕不便透露。”

姬九天早备好说辞，面露诚恳：

“晚辈这般无根脚的小修士，若无百艺傍身，生计艰难。

这些年，我潜心钻研制符，可惜缺名师指点，始终不得其门。

茅大师乃坊市符道翘楚，若能得其点拨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无奈我与大师素无交集，便想着替他还清账单，以此求个拜见求教的机会。”

党老板闻言，笑容顿时真切了几分。

茅子恒是大主顾不假，但催账着实头疼，每每要三催四请才肯结清。如今有人主动替他还钱，简直是天降美事！

他亲自为姬九天续茶，语气热络：

“姬公子好眼光！待你将来符道有成，老哥定要讨杯喜酒。

既然公子有此志向，我便实言相告：茅大师上月刚结清旧账，眼下挂账不多，正好九块下品灵石。”

话虽如此，他看向姬九天的眼神仍带一丝疑虑——以他对这位常客的了解，一次性拿出九块下灵怕是不易。

“九块？”姬九天暗自松了口气，这数额远低于预期。

他爽快地掏出九块下灵置于桌面：“求教大师，自当诚意十足。这笔账，我结了。”

见他真能拿出灵石，党老板微露讶色，随即笑容更盛：

“姬老弟爽快！有这份决心，何愁符道不成？既是提前结清，老哥再让利半块下灵，权当结个善缘，老弟莫嫌小气。”

“多谢党掌柜！晚辈眼下确实手头不宽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姬九天了解对方为人，坦然接受。

揣着茅子恒亲笔签押的账单走出粮店，姬九天立刻查看系统面板。

代收债务人名单中，果然新增了“茅子恒”！

替茅子恒偿还九块下灵的欠账（实付八块半），这笔债务便转移到了姬九天名下——茅子恒欠他九块下品灵石本金。

此刻，他手头仅剩十六块下品灵石和八十灵砂。

这点钱去肉铺还账，定然不够。姬九天决定先收回这笔刚得的欠款，充实本金。

谋取符师传承非一日之功，需步步为营。

系统判定此债为三级五倍利率。

显然，若非债主反复催讨，茅子恒压根没打算还这笔钱！

姬九天毫不犹豫，选择立即回收债务。

这次支付本金九块下灵，收债四十五块！

系统空间中，下品灵石总数瞬间跃升至六十一块！

至于那点灵砂，已可忽略不计。

这系统空间，是收债系统附带的珍贵功能。

此界储物法器昂贵异常，一阶储物袋动辄上万灵石，空间还极小。

系统空间初始便达一百立方米，隐匿无形，安全无虞，其价值难以估量！

指尖抚过码放整齐、灵光莹莹的灵石堆，姬九天心潮澎湃，指尖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成了！”

他心中呐喊。自穿越以来，囊中羞涩的焦虑如影随形。

如今总算手握巨款！

寻常炼气三层修士，若无技艺傍身，每月辛苦奔波，能攒下两三块灵石已是极限。

六十一块下品灵石！

这已非简单的“富裕”，而是足以支撑他谋划未来的底气！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充盈心间。

姬九天选定的下一个目标是“酆记灵肉铺”。

肉铺的门脸不大，门口挂着的半扇灵兽肉，散发着淡淡的血气。

姬九天掀开油腻的布帘，走了进去。

店内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油脂气。

柜台后，一个肥硕的身影正挥舞着厚重的砍刀，“咚！咚！”地剁着一大块兽骨，油脂顺着案板流下。

听到脚步声，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油光满面的胖脸，一对绿豆小眼在肥肉堆里灵活地转动着，透着一股市侩的精明。

此人就正是肉铺老板酆辉。

“哟，姬小哥！稀客稀客！”

酆辉看清来人，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声音洪亮，随手将砍刀“哐当”一声撂在案板上，抓起一块油腻的抹布擦了擦手。

“今日想买点啥？刚到的赤鬃猪肉，新鲜着呢！要不来点疾风兔的后腿肉？那滋味，啧啧，包你满意！”

他一边说，一边从柜台后绕出来，肥胖的身躯走动时，身上的肉都在微微颤动。

姬九天拱了拱手，微笑道：“酆老板生意兴隆。今日来，倒不是买肉，是想向酆老板打听点事。”

酆辉绿豆眼里的热切稍稍褪去一丝，但笑容依旧：

“哦？姬小哥尽管问，老酆我在这坊市混了半辈子，别的不敢说，消息还算灵通。”

“是这样，”姬九天直接切入主题，“听闻制符大师茅子恒前辈，常在贵店采买灵肉，挂账结算。不知茅大师目前账上，还欠着多少灵石？”

酆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绿豆眼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带着审视的意味上下打量了姬九天一番，随即笑容重新变得热络，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

“哎呀，姬小哥问的是茅大师啊！茅大师可是我们店里的贵客！怎么，姬小哥是替茅大师来……？”

“正是。”姬九天坦然点头，语气自然，“受人所托，想替茅大师把这笔挂账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