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没退路可言
- 大明朝:我的朋友叫崇祯
- 魔鬼哈哈
- 2048字
- 2024-06-20 02:12:55
在夕阳的余晖中,四名青甲禁兵拉开阵势,将田尔耕围在中间。
锦衣卫指挥使,他们可不敢小觑!
伴随着几声大喝,战斗正是开始!
绣春刀出鞘,如狂风扫落叶般袭向四人。
这四名禁兵都是涂文辅在四卫营挑出的好手,打普通禁兵都能以一当三。
但面对田尔耕这样的对手,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双方刀光闪烁,乒乒乓乓,辗转腾挪间已经斗了数个回合。
田尔耕的刀法刚猛,如龙吐珠。
四名禁兵虽然配合默契,但面对田尔耕的攻势,却被打的频频后退。
方程距离几人约有四五丈,但田尔耕身上的那股子狠劲,他却感受的出来。
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可能连田尔耕一拳都顶不住。
想到这里,他不由为鸦担心起来。
她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女人,力气上肯定不占上风。
一会儿真不行的话,立刻叫停好了!
就在思绪流转的时候,几声闷响传来。
方程抬眼望去,四个禁兵不知何时已经躺倒在地。
田尔耕站在场中央,将紊乱的呼吸调整好,目光看向御阶上的黑衣鬼面。
鸦没有说话,眼神依旧冷漠,手中的雁翎刀鞘突然掷出。
田尔耕刚侧身避过,森寒的刀锋已经斜劈而下。
他不敢大意,连忙挥动绣春刀迎击。
两把刀碰撞一次,鸦便不再与田尔耕硬碰。
她动作迅捷,刀法诡异凌厉,招招直取要害。
面对这等杀人刀法,田尔耕额上汗流不止。
几个回合下来,左肩膀便被击中一刀。
虽然是轻伤,却让他逐渐烦躁起来。
两人拉开距离,再次对持!
方程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最初是为鸦担心,现在是担心田尔耕。
姐姐,做个秀要不要这么认真?
“啊!”田尔耕大喝一声,再次提刀向鸦攻去。
看向逐渐慌乱的田尔耕,鸦凝神弓身,刀锋一转,身形快若闪电。
铛!
只听一声响,绣春刀落在了地上。
鸦站在了田尔耕的身后,刀锋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
“我输了。”
绣春刀落地,田尔耕也随之瘫跪在地面,他的人生全完了。
方程在远处叹息一声,对鸦越发忌惮起来。
听到认输,鸦收刀回鞘,重新回到乾清宫大殿,而四个青甲禁兵也都站起离去。
御阶之下只剩下满脸颓丧的田尔耕,这场豪赌他输了!
想必自己求见新帝的事,用不了太久就会传到东林党与魏忠贤的耳中,到时他将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思绪至此,田尔耕“彭”的一声,重重磕在青石地面,坚硬的青石砖瞬间龟裂。
“田尔耕,舍命求见陛下!”
“行了,田指挥使。随我进去吧!”方程来到田尔耕面前沉声道。
听到声音,田尔耕抬头,满脸都是惊诧。
呆愣一瞬后,见方程已经迈步,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弘德殿内,气氛凝重。
朱由检端坐,方程与王承恩分立左右。
田尔耕跪在大殿正中,低首垂目。额头与左肩的血还在不停的滴在红毯。
“田尔耕,你可知朕为何见你?”朱由检低沉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田尔耕的声音微微颤抖:“臣……不知。”
朱由检长出一口气,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朕见你不是因你愿舍命,只是不愿见到田老为朝廷效忠一生,落个无后的凄凉下场。”
“陛下......”听到朱由检提起父亲,田尔耕头垂的更低,声音更加颤抖。
“这四本都是弹劾你的奏章,上面说你罗织罪名,严刑酷法,残害忠良,你可都认?”朱由检将奏章直接丢在地上,声音变得严厉。
“臣罪该万死!”田尔耕没有拾起去看,而是毫不犹豫俯身叩头。
没什么可辩解的,这些罪名他都认。
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锦衣卫的职责是什么?
“今日朕若用了你,明日弹劾你的奏章便不是四本,而是十本,四十本,甚至更多。”
田尔耕身躯微微的颤抖,沉声道:“臣今后愿为陛下手中之刃,令之所指,刃之所向。粉身碎骨,绝无怨言。”
话音落下,弘德殿陷入寂静。
朱由检与方程对视一眼,方才微微颔首:“好,记住你今日的话。”
“臣铭记在心,永不敢忘。”田尔耕目光坚定,再次叩首。
“起来吧!”朱由检温声说道。
田尔耕如释重负,这才站起身来。
“回去以后将锦衣卫的人员都摸清楚。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该清就清,清不了的便暂且搁置。”
陛下这是要对付魏忠贤了吗?
田尔耕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个阉党口中的小皇帝绝没那么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恭敬地回答道:“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话落,朱由检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臣告退!”田尔耕行礼,恭敬地退出了弘德殿。
走到门口时,里面再次响起朱由检的声音:“站住。”
田尔耕心中咯噔一下,难道陛下改变注意了?
“明日去工部,把你砸坏青石砖的银钱补上。”
“遵命!”田尔耕应声,快步出了乾清宫,不敢再多做停留。
弘德殿内,
田尔耕是离开了。
可朱由检却没有丝毫要下班的打算,只见他斜眼盯着方程左边的袖口,笑得像只狐狸。
方程察觉后,抬头看精美壁画去了。
到口袋的东西那有拿出来的道理?
朱由检见状扬起嘴角,转头看向王承恩。“按大明律贪污受贿如何处罚?”
方程闻言,满是不可思议,王承恩犹豫一阵才低声回话。
“回万岁爷,监守自盗满四十贯即处绞刑。”
“贪赃枉法满八十贯处绞刑。”
“贪赃不枉法,满一百二十贯,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
听完王承恩的话,没等朱由检开口,一串玉坠掉到了地上。
“哎,这谁玉坠掉了?”方程弯腰捡起,放到朱由检面前。
“玉是好玉,可惜小了点。王承恩给他记账五十两。”
“不是,皇上,涂文辅一锭金子记十两。这个不得记一百两?”
望着被朱由检收走的玉坠,方程只觉自己进了黑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