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暗潮涌动

皇上又问：“照你这么说，《孙子兵法》也无用了？”

“不，《孙子兵法》乃千古不变的用兵道理，但是敌我双方，皆读此书，却有胜有败。所以我们不能死守兵法，要善于随机应变。”

“照你这样说朕的布阵图都是一堆废纸喽？我看是他不会用，我要派监军去！”皇上说道。

众人唏嘘，常话说的好：将在外，令有所不受。这样怎么打仗？可是谁也不敢多说话。

于是皇上派了禁军统领袁毅，他常在御前行走，最懂自己的心意。

表面上看着西洲的事情安排妥当，就有御史进言：太子参政，言辞激烈，不是为君者的德行。

于是太子被皇上批评德行不够，被关在龟甲宫反省。

太子什么都还没有反击，就被皇上惩罚。心里的怨恨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景王，此仇不报，何以为君？

太子这边的人，在钱丞相的授意下，纷纷为太子鸣不平。“太子年少，应该多历练。德行不够，应该多在圣上左右，观圣人言行。”慢慢的皇上的怒意消退了不好，多次问起太子的起居。

得知太子在认真反省自己，看书做学问，皇上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自从皇长子夭折，皇上也是有意培养萧桓的。

只是皇上不想他受太多的外人影响，影响了心志，这孩子从小谨小慎微，不像皇长子那样性情疏朗，但比萧栩的吊儿啷当，自小叛逆。萧枫的从不表露内心。他还是比较喜欢萧桓的。

晋王去看望，走出龟甲宫的太子，得知看似风平浪静的局面下竟是暗潮涌动。

西戎再次来犯，但是只是小摩擦，很快被梁将军消灭，皇上并没有担心西戎的战事，毕竟十年前，西戎被老耿他们打的屁滚尿流，不敢轻易来犯。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西边的小骚扰并没有停止。可是西州的边境骚扰并没有向皇上预想的那样只是小骚扰，西戎的人赶在冬雪来临前，入关内大肆抢夺了一番，幸好梁斌带着的人马及时赶到，才算是制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可是今年西州的边疆百姓就难过了。

可是又有谁关心呢，景王举荐的人平息了这场抢夺，皇上看着景王的眼神越来越柔和起来，太子反而时常遭到训斥。

直到耿将军回京，太子和晋王才明白西戎的小骚扰和京中的局势是密切相关的。

晋王没有想到景王竟然敢这么大的胆子，他以为的兄弟们只是拉拢下朝臣，办事的时候使用些小伎俩，都是无伤大雅的，皇子间总是争来争去的，可是没有想到他们胆子大到把战事当作筹码，大到把百姓的生死当作玩弄权势的牺牲品。

像耿继华将军这样的人竟然都已经回京荣养了，听说他一身伤病，阴天下雨浑身疼，更别说寒冬季节骨节肿胀疼痛。这样的忠贞之人弃之不用，大夏还有什么希望？

晋王很失望，他更不想去听太子急匆匆请来的钱丞相有什么高论，他有些厌烦，正好太子也不想他知道那么多，他有眼色的离开的太子府，漫步目的的在街上游荡。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生活在皇家里，最不能显露出来的就是真心，你的真心就是别人攻击你的软肋，他自认纨绔，不务正业，他知道这样他，父皇对他没有期望，他的兄弟对他才兄友弟恭，甚至他的母妃也希望他只要安安稳稳的帮着他太子哥哥就可以了。

谁又问过他真心的想要什么？谁又在乎他想要什么？反正只要不是那个位置，他们都无所谓！

御街上的嬉闹，如今在他耳朵里都是聒噪。百花楼的传出来的舞乐翩翩，也惹不起他的兴趣。丰乐楼的美酒倒是灌了满肚。

初冬的街道上是那么的冷清，直到走到一个门槛下，依偎在门槛旁的石墩上，他有些不明白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天微亮的时候，沈婆婆起的早，开门看见门口斜躺着一个人，立刻去招呼良辰。

沈婆婆和良辰立刻起身前去查看，“是晋王！”良辰有些意外的说道。

良辰把晋王扶进来，他竟然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凑近他的身子发现很热，一模额头滚烫。“婆婆，他发热了，怎么办？咱们还是告诉小姐吧！”

此时宋澄已经起来，走出屋门，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把他扶道客房睡下，你去请大夫，等他醒了再说吧。”

良辰直接去的济世堂，一说上次的公子生病了，他立刻就来了。

喝了药的晋王总算醒了，恍惚了半天终于弄明白自己在哪里了。

“王爷，你怎么会睡在我家门口？”良辰小心翼翼的问道。

晋王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太丢人了，竟然睡在了人家门口，小福子怎么也不来找他呢，于是说道：“我本来是找你们来做衣服的，奈何喝多了，就没有力气敲门了。”

“来找我们做衣服？”宋澄听了良辰的禀报，这么拙劣的借口不如没有。

“王爷如果感觉好点了，还是早点离开吧！我们这里很忙，没空招待你。”宋澄简单明了的说道。

“我不用你们招待，你们忙你们的，”萧栩一摸额头，“我现在头疼的不行，出去怕又晕倒在谁家门前了，要是遇到坏人，我小命不就丢了。”

萧栩那故作头疼的样子，演技太拙劣了，宋澄没空搭理他，自去忙去了。

萧栩想起那天她的绝美的舞姿，想起她承认诗是抄袭的，想起她人前木头一般的姿态，这真是一个绝妙的组合。

想到她被迫去钱府做绣娘，晋王心里就有点堵，好歹也是自己未过门的王妃，我替你们卖命还不知足，连我的王妃都得为你们服务？哼

本来听了朝堂的那些议论，他的内心就冷了，因为立太子而忽视边境问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而现在更冷了。

冷冷的问身边的良辰：“你们家的绣活很多吗？”

良辰含糊其辞的说：“我们小姐手艺好，才有这么多绣活的，可是小姐都累的手酸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