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该来的总会来

“原来还是人啊？”王陌透过打开的门，发现收银员已经昏睡了过去。

走进来的是一个披着一件黑色斗篷的女人。

她的面孔极为扭曲，不是丑，而是一种饱受折磨后，绝望与痛苦具象化的面容。

“意料之外的一张脸。”

他打量着这个宛如恶鬼一般的女人，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两人没过多僵持，因为那女人已然向王陌动手。

【大姐，你长得像个鬼，但打起架来跟人也没多大区别嘛。】

就在王陌轻松躲过对方袭来的一拳后。

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很艰难地才撑住了身形。

【什么鬼？】

没等他有所反应，女人又是一记鞭腿，直逼他小腿而去。

王陌原地后撤步，拉开了与那女人的距离，但不知道为何，眼前的画面却越来越模糊。

“不对，不能在这么打下去了。”

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有些古怪，再打下去可能对方都没碰到自己，自己就要倒了。

王陌尝试着闭上眼，但没太大用。

那晕眩感是从大脑传来的，他闭上眼睛时，甚至会耳鸣，就更没有感知了。

“那只有这样了。”王陌决定殊死一搏。

他一个飞踢就向着那女人踹了过去，女人本能地想避让，却没料到，他落地后直接向店外跑去。

“你给路达哟！”

冲出店门，王陌第一时间便选择报警。

而他自己便躲在距离一条街的夜市小摊上等待着警方的到来。

“头还是好晕，”

不知道为何都出来了这么久了，他的眩晕感一直没消除，反倒是加重了不少。

“可以让一下吗？”店里走出来的一名客人想要让王陌避让一下。

【有进出口不走，往人堆里挤是什么意思啊？】

虽然想是这么在想，但王陌还是老老实实地拉了一下凳子，先给对方让一条路。

就在他动手拉凳子的一瞬，一抹寒芒直冲他面门袭来。

王陌躲闪不及，只能用手挡了一下，瞬间，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掌大股流下。

而那人行完凶后，便迅速撤走。

疼痛感没能让他清醒过来，反倒是让他昏迷了过去。

但好在在最后还是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

啾啾啾。

清晨的病房外的书上，有麻雀在叫唤。

比意识先醒过来的是耳朵的听力。

在病床上躺着的王陌缓缓睁开了双眼。

“喔，你醒了？”

江裘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顺带帮你把口供做了。”

王陌沉默着没有说话。

“喂喂，还没睡醒吗？”

江裘看对方只是呆坐在床上没有丝毫动作。

能感受到微微的光亮，但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王陌闭上眼，又重新睁开，依旧如此。

“我......好像看不见了。”

“啊？”江裘急忙安抚对方，

“你先别急，我去叫医生来看看你发生什么事了。”

......

“小姐，王陌好像失明了。”

俞禾走进自己大小姐的房间汇报消息

“哈？”

唐婵因为这几天一直忙着赶稿的原因，就没怎么注意王陌那边。

“怎么一回事?”

“他找到了【魔女】但没打过，然后被【魔女】毒瞎了。”

俞禾搞不懂为什么小姐坚持让像王陌这样的普通人来挑战那些“主角”，明明对方都是拥有超凡能力的来着。

唐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很不想去找那些高高在上的老东西们，但目前看来唯一有机会突破禁锢的就只有王陌了。

她让俞禾退出房间，然后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

顿时一道道重叠的空间将她层层笼罩，直至她化作一颗小球。

小球在这些宛若一张张网的空间中穿梭着，直到落到唐婵想去的那个地方。

全木屋外。

“TC-01，前来求药。”

“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蛇夫座】的声音传来，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小愉悦。

唐婵化作的小球飘进了房间。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盗墓类的电视节目。

“你这丫头倒是好久没见了。”

【蛇夫座】突然出声倒是让唐婵有些猝不及防。

“听说你们现在不是在给【命运】做事吗？最近忙着些什么？”

唐婵只能打马虎眼，

“这您就甭管了，总之是有利大家的事。”

【蛇夫座】自然是听出来唐婵的意思，也不多过问，

“那你想要什么药？”

“眼药。”

【蛇夫座】暗自有些纳闷，这小家伙这么久没来，一来就是来找自己要眼药的，莫不是【命运】让她来给自己上眼药的喔。

祂沉思着，唐婵也没出声，只在一旁静候着。

......

“他视神经萎缩了，目前只能用神经营养药物缓解眼球的进一步萎缩。”

医生的话很直接，但王陌却很平静。

回到病房后，明明瞎的是王陌，但江裘却慌乱得不成样子。

“冷静一下。”

王陌安抚了一下在病房里面转个不停的江裘。

“虽然我瞎了，但好在以前练过听声辨位，问题不大。”

恐慌这种情绪，对于处在危险之中的人是最没有用的，王陌深知这一点。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魔女】。”

他虽然失去了视力，但同时也几乎摸清了对方的情报。

“我现在相信【魔女】是真拥有超凡能力的人了。”

“经历昨天的遭遇，我大致搞清楚了【魔女】的能力是什么了。”

“我当时发现储藏室里的货架上摆放着一具老妪的尸体。”

“她浑身蜷在一起装在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里，只露出了一个头颅。”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应该是张光耀的妻子。”

“我当时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像是活过来一样，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江裘皱了皱眉，“你是说一具尸体盯着你看了一眼？”

“对的，然后【魔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是一个面容痛苦得拧在一起的女人”

“她的格斗技巧只能说是一坨，但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能力，她会莫名其妙使人的大脑失去方向感，陷入眩晕。”

“总之我没多大把握打赢她之后，自己还能醒着，就跑了，不过当我跑出来报警之后。”

“在另一条街的小吃摊，我遭到另外一个人的袭击。”

“我现在失明也应该是他的手笔，不过在我昏迷之前还是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他和张冲有七成相似，我怀疑这应该是张冲的父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面容扭曲的大概就是张冲的母亲了。”

“你是说他们是家族联合作案？”江裘很是疑惑，

“不过按登记档案来说，他们的父母已经上报死亡了啊。”

“他们确实已经死了，因为是【魔女】在操纵他们的尸体。”

「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了。」

江裘在脑里过了一遍，如果按王陌的解释确实能解释得通。

“那凶手是谁？张冲吗？”

“不，”

王陌在脑里过了一遍，

“你还可以查看当时女生A，她们那一届的学生信息吗？”

“去看看女生A他们那一届，有没有张冲家的人。”

江裘自然也是听懂了，

“OK，我给一梦打电话叫她来照看你，我马上去查查看。”

听着屋子里逐渐变得安静，王陌轻轻叹了一口气。

“呵，之前觉得认知失常觉得很难受，现在压根连东西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