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会按我想的做:日常生活中的催眠技巧
- (德)扬·贝克尔
- 1727字
- 2020-12-04 17:28:12
我们的世界观并非世界
就像小米尔顿一样,所有人最初都还倾向于探究事物背后的真相,孩童都想知道世界是如何运转的。可惜长大后,我们当中的很多人都不再保有这种好奇心。我们对自己的世界观感到满意,而它通常就是最早呈现在我们面前的那种。它来自我们的父母,我们所处的环境,我们的朋友以及“时代精神”。然后,我们不再过多思考,而是通过这样的刻板印象观察世界,我们认识不到生活是复杂多变的。然而,真理愈辩愈明,这也是我在本书中想要鼓励你去做的。
以前,在我们这里,大多数人都接受教会对世界观的阐释。有一位仁慈的上帝,一个圆盘一样的地球,还有作为反派的所有“异教徒”。比如,反派们会为血腥的十字军东征辩护。不过,异教徒们只是持有不同的世界观而已。纳粹们展现了这样一种世界观:具有犹太伦理背景或是持犹太信仰的人被认为是一切问题的替罪羊。
这里的问题在于,这样一种世界观在我们的潜意识里被确定为“真理”。“这就是世界,而非其他。”以我们的世界观为基础,我们自动地对我们所遇到的所有事物做出评价,把它们归类为“对与错”“好与坏”。
其实,一种世界观只是一种看世界的可能的角度。而我们却极少对此究根问底,因为究根问底令人疲惫。我们更愿意为我们的世界观寻找证据,但这种舒适性有可能是危险的,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德国就是一个可悲的例子。
世界观首先既不应该具有政治色彩,也不应该具有宗教色彩,它是由许多小细节组成的。举例来说,我们这里的年轻人学得的部分世界观是:要想生存就必须劳作赚钱,这是我们对世界运行方式的部分理解。而处于氏族社会的一个原始民族的年轻人不可能认识钱,学到的也正相反,他会认为,只有打猎才能使人生存。
从社会学家到大脑研究者,许多科学家都说“现实”根本就不存在。或者也可以说:它是存在的,但我们没有与它直接接触过。毕竟,人类的全部感知都是在大脑里发生的,并且都被感觉器官过滤过——这种感知完全不同于客观。一个人看到的,首先是他了解的。作为催眠医生,这一点我也只能署名表示同意。
催眠的一个定义是这样说的:人类心理的核心是催眠,因为我们所学到的和造就我们的一切事物都是以暗示为依据。因此,催眠是人类理解力的基础,是本质所在。我们相信的和我们的目光转向的对象决定了我们感知的内容。世界就是我们认为的样子。
我的目的是想说明:没有什么,确实根本不存在什么,会对我们的潜意识毫无影响。广告牌上的标语、大门口的涂鸦、公交车上某人在我们面前的座椅靠背上乱写的诗、塑料袋上的字样、一个标志、与其他人的谈话、报纸上的新闻、iPod里悲伤的歌、iPod里欢乐的歌、脸书(facebook)上一个朋友发的状态,甚至是电台主持人的喋喋不休也会对我们有所影响。这个清单包罗万象,且生生不息。所有这些印象都会对事情的发展方向造成看不见的影响。我们不知不觉地建立横向联系,得出推断,不假思索地做出反应,并对我们有所反应而无所行动一无所知。
所有事件都在我们的感知中留下了痕迹。它们引领我们去特定的方向,甚至我们的身体都会有所反应——我们的神经、我们的激素、我们的血压、我们的肌肉。
当然,座椅靠背上的诗、山里的羊肠小道或者偶然间无意听到的谈话都并非刻意为之的行动。然而,刻意为之者也有不少。确切地说,有人相当了解这一整套机制并在有目的地操纵我们。广告专家、政治顾问、交际专家……这样的人为那些对我们有所求的人工作,他们想要我们的钱、我们的选票、我们的支持、我们的好感。
如果在身体自动做出反应之前,我们就可以知道有人对我们做了什么,什么事情在发生;如果我们不再买多余的东西,或是不再为不需要的东西买单;如果我们不再盲目,那不是太棒了吗?
甚至,如果我们能够借助催眠技巧“操纵”自己,使自己更幸福、更健康、更爱运动、更成功甚至更富有——或是不管我们想要什么都能得到,那不是太好了吗?
如果我们还能帮助我们的朋友和我们的家人呢?不仅如此:如果我们能以此使我们所遇到的每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呢?
这不就是有所成就吗?
为此,我要做出一个预言:当你读完这本书时,这一切都不再是“可能”。那时一切都将会“实现”。
这确实是有一点点神奇的。
(1) 一个小注释:本书里我谈到潜意识,因为这是一个我们大多数人都了解并能作为切入的口语概念。准确地说,它其实应该被称为无意识。